顾程敬

主仆 xj 写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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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臣

第十章·常史

 

“曹立章?”东里斛察有些不屑的看着树上懒散的人,傲慢之色,连宋兴都感觉的到。他此刻只想脚底抹油的溜走,见惯了沙场上明刀明枪的厮杀,对于这种暗潮汹涌的勾.心.斗.角,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跟着发抖。

曹立章翻身坐起,两条长腿搭在树上。“正是本世子。”

“大胆东西,见着本殿下居然不下来行礼!”

“你是楚国皇子,又不是我南齐殿下,我凭什么对你行礼。更何况,我在南齐,也没对谁弯过膝盖。你,又算什么。”曹立章今日出宫,是专门来找程砚的,自从一个月前他在蒲林园见着这人,就跟丢了魂似的,总想来找他。为的,大概是想打败他,听他心服口服的认怂。可这一个月,他都没机会独自出宫,好不容易赶上轮休,这才溜出来想去王府找人。

王府是到了,可人却不在。四下打听,才知道去处,这不,早早的在官邸门口的树上守株待兔。

楚国侍卫听此羞.辱,纷纷大怒,抽出刀来齐齐对着曹立章。“我国殿下,岂容尔等小.人.辱.骂!”

“我辱.骂他了吗,小程公子,你说,本世子辱.骂他了吗。”曹立章一脸的委屈模样,抱着扇子看向程砚。程砚这才反应过来,这声小程公子是在叫自己。

“二位都是燕盛的客人,何必如此针锋相对。”

外头的话,程谕硕和程谕至听的一清二楚,听到程砚开口,程谕硕笑着看向程谕至。“瞧瞧这话说的多厉害,一句话就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。”

“他要没这本事,您还不得怪我?”

“现在也得怪你,好好一孩子,让你教的跟个人精似的。”程谕硕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,程谕至不可置否,耸耸肩继续听外头动静。

“本世子可没打算同谁针锋相对,只是闲来无事,看个热闹。”曹立章从树上旋身跳下,稳稳落在程砚身前。“我先回宫了,改明儿再来寻你。”

话说的极其暧昧,可他似乎忘了,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。程砚自然不会顺了他的话,忙向后一撤,拉开距离。“奴才恭送世子。”

东里斛察哪里肯让曹立章就这么走人,立掌一挥,立刻有侍卫前去拦人。宋兴也不是吃素的,瞬间便看懂程砚眼色,数十人直接上前把人挡的水泄不通。

“混.账!你们是欺负我楚国无人吗!”

“殿下稍安勿躁,这好歹是在大街上,您不顾及自身,也得顾及楚国形象吧。这要是传了出去,对楚国可并无好处。即便您不顾及楚国,也得顾及一下摄政王府吧。毕竟,您日后是要入王府的。”

抬出摄政王府,东里斛察这才算是冷静下来,他根本不在乎楚国,楚国兵强马壮,谁人敢欺。可他在乎程谕硕,可别门都没入,就被遣送回国,这样,他如何去征服这个神一般的男人。至于程砚,等他成了摄政王府的主人,还怕不能把这奴才踩在脚下吗。“行,本殿下今日就住在这儿了。”

安抚好这边,等程砚再出官邸之时,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府兵及宋兴等人都已经离开,只有一辆马车还停在府外。程砚晃晃脖子,刚掀开车帘,瞧着里头仍坐着两人,顿时喜笑颜开。“两位爷还没走啊。”

“等你呢。上来,带你去吃点好的。”程谕硕发话,程砚立刻钻进马车,一脸感激的看着二人。“去吃什么。”

“你最喜欢吃的。”

“锦宴楼!”程砚兴高采烈,却瞧着程谕至弯弯唇角。“板子。”

听着这话,猛地夹紧.后.穴,温热的玉.势硬邦邦的含在里头,缩缩脑袋委屈的不成样子。“先生又吓唬人。”

“好玩。”程谕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作剧,坦然承认。

“不好玩。”程砚直接还口,冲着那人做个鬼脸。

“看你今儿这么忙,又有些时日没出府了,犒劳犒劳你,锦宴楼摆上一桌,敬咱们程管事辛苦。”程谕硕含笑看着二人,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刻,无需想太多的复杂,这便是世上最单纯又幸福的片刻。

 

第二日的入宫面圣,程砚并没有去,他忙着在府里,带人收拾出一处住所。刚收拾好回到房里想躺一会儿,话逢就脚不停歇的跑了过来。“砚哥,王爷车驾到街口了。”

“这么快?”程砚一个鲤鱼打滚的翻身而起,扯动伤处还是没忍住低哼一声。

“砚哥,还没好啊?”

白人一眼,用手轻揉。“要不抽你一下试试?”

“别别别,小的还想多活两年。”

程砚一笑,没再搭话。他原以为他们会在宫里待上一天,圣上再宴请用膳什么的,没想到居然还不到半天就回来了。程砚忙换了衣裳,匆匆出门,赶到府门之际,正好马车停下。

程砚躬身上前,候在一旁等着程谕硕下车,却不料从马车里率先出来的,是东里斛察。

“程管事,又见面了。”

程砚不过眉头一蹙,便又舒然,对着东里斛察躬身拜下。“殿下。”

“你现在不用叫殿下了,喊声主子听听。”东里斛察俯身看着程砚,如同看着一条丧家犬。程砚并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,闻言,也只是一笑。“奴才的主子,只有王爷一人。”

“程砚,扶东里常史下车。”这次开口的是程谕硕,程砚应是,抬臂候着。

东里斛察看一眼地上的凳子,悠悠开口。“凳子会倒,不如,程管事伺候我下马车?”

所谓伺候,便是人凳,寻常府邸皆有下等奴才,需屈身跪伏,以背为凳,让主子踩着背下马车。王府自然也有,不过程谕硕和程谕至都不愿用,才一直用着脚凳。

周遭奴才皆不明白,这新入府的常史,为何如此针对程砚。此刻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,低着头生怕被这祖宗盯上,可心里却都对这人产生了浓厚的厌恶感。他们身为奴才,不敢与主子抗衡,可程砚在他们心里的地位,也容不得此人践.踏。

东里斛察阴笑着看向程砚,他虽然救过自己,不过到底是个奴才,保护主子安危,是他的本分,又怎么配得上自己的感激。他认认真真瞧着,想从程砚的脸上瞧出他想要的卑.微,不过,他失算了。程砚平静的感受着来自上方的刁.难,微微颔首,向前走去,走到脚凳旁,一脚,便卡住了凳边。行云流水,淡之无味。

随即,东里斛察便听到程砚开口,却并非对他。“你们都记着点,东里常史腿脚有疾,日后虽鲜有机会能再出府乘马车,但若有,便仔细扶着,摔着碰着,唯你们是问。”言毕,敛去面上严肃神色,再次扬头看向东里斛察。“常史,您下来吧,奴才在这儿伺候着,保证不能让您摔着。”

言语大胆,行事狂傲,这便是此刻的程砚。他敢当着所有人的面,肆意污蔑东里斛察腿脚有疾,又敢明目张胆的指出他日后必不得宠,没机会同王爷出行,此番大言不惭,不禁使得府里人为他捏上一把汗,更是气的东里斛察恨不得一刀砍死他。

“混.账!”不待东里斛察气结舒缓过来,程谕硕已经自马车里出来,站在东里斛察身后赫然开口。东里斛察暗喜着,面上却扬着头,他倒要看看,程砚这次还怎么安然无恙!

被骂之人,神色不变,退后一步跪地伏身。

“本王昨日才交代你,东里常史的腿疾不可张扬,让外人知道,岂不认为楚国此举是在挑衅本王。你虽是好心,提点下人,可也得分清场合!”地动山摇的气息,撞进每个人的耳中,顿时明了,原来这常史还真是有疾,程管事没瞎说。

东里斛察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程谕硕,却见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,只是继续吩咐跪在地上的程砚。“让府里的大夫上点心,好生治疗。”

“是,奴才记着了。”程砚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,只是憋笑憋的困难。他当然有底气,一个楚国皇子,既然进了王府,就是个常史。关起门来,他有自信,他主子绝对不会帮着别人。

“王爷,我——”东里斛察愤愤开口,却对上程谕硕寒光般的目光。这种目光,没上过战场,没手染血刃,没指点江山,没马革裹尸,都不可能有。目光里,是强大到让他无法开口自辩的气场,仿佛再多说一个字,就会被碎尸万段。

“没学过规矩,本王不怪你。程砚,你告诉常史,府内规矩,常君之下,如何自称。”

“东里常史,您应自称,奴家。”

奴家,和奴才只差一个字,这让从小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东里斛察感觉到了耻.辱,是那种被钉在板子上昭告天下的耻.辱。这种从未有过的耻.辱.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他本以为以他的身份,进入王府,定然是正君。可没想到,程谕硕当着宪安帝的面,只给了个常君位。虽然面上说着,日后一定好好待他,不给高位,也是怕后院起火。可出宫才多久,居然就受到这般对待。他想发怒,想发火,想掀了这不知好歹的王府。

可他不能。

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,纵然他可以什么都不顾的放手一搏,那么即便回去,他也会被所有人当成笑料。所以他不能退,他必须,也只能完成他想要的,他要把这个男人,牢牢地抓在手里。那么这短暂的屈.辱,他能忍。

笑意从唇角,渐渐扩散的眉眼,东里斛察环顾四周,他要记住,记住这些嘴脸,总有一日,他要把他们,都蹍在足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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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的话鸭:


一天补十章,十天就补完啦。

番外还是在群里,也许会更到贴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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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打算开个新文(其实已经开始码字了)

一个娱乐圈向的现代文

有想在新文里混个角色当当的,可以留言鸭

把姓名,性格,年龄,属性留一下就好,不完全保证会写进文里,也不保证崩不崩,请注意安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已有员工花名册如下,标黄为男主,其余为配角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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