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程敬

王臣Ⅱ现代AU

第二十九节

“……”程砚伏着看不到程谕至的表情，单单从声音而言，是在生气的。程砚抖着嗓音，磕磕绊绊把话说下去。“奴才，奴才只是想知道……”

想知道什么，程砚自己也说不清，在看到那个u盘的瞬间，他下意识的就藏了起来，没告诉任何人。

似是想了很久，程砚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，哐的一声引得程谕至皱起眉头。“先生，奴才自知犯了大错，您打我罚我，我都认，可是求您信我，我没想过举报您，我……”

“包庇也是wei法的。”

“奴才知道。”

可即便知道，程砚还是选择做了，三天的时间里，他用自己的法子去调查程谕至和伍大武之间的关系，确认了伍大武是程谕至故意送到程长瞻身边的棋子，理顺了这其中的关键因素，之后呢，程谕至想知道的无非是一个之后。

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，大哥不知伍大武是我的人，也不知是我在幕后推动，更不知那份检举材料出自我手，可是现在你都知道了。身为呈途集团董事长的特别助理，程家家主的私人秘书，阿砚，告诉我，你打算如何做。”

程谕至分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，要让他做出一个选择，程砚闭紧双眼，暗中跟自己较劲。程谕硕和程谕至，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，硬让他选一个，他做不到。

时间缓慢流淌着，滴滴答答走着指针，程砚在思考了许久后，郑重而笃定的开了口。“先生，奴才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
“大哥知道会打死你的。”

程砚苦笑了下，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却是足够瘆人。“二爷早已有心迫害公司，只是苦于没有渠道，您只是把伍大武送过去给他，如果他真的不想，供应商的底价他也不会给出去，您是送了枚棋子，但最终还是他亲手下了棋。”

“你在替我开脱？”

“不，奴才是在揣摩您的心思。”程砚的每个字说的都很重，喘息的时候还带着决绝勇气。“您不会主动害他，如果他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，二爷咎由自取，与您无关。”

好一番深情剖白，程谕至要不是清楚自己性子，都好被程砚说服了。“你抬起头来。”

程砚肩头发紧，愣了几秒才直起身子看过去，那双眸子里透着几分深沉，若有似无的漏出些悲凉来，看的程砚没由来的心里发酸，竟莫名其妙的萌生出心疼程谕至的念头。

很荒唐，却那么真实。

“大哥刚接手呈途的时候，有很多父亲那辈的旧部在掣肘，明里暗里给大哥使绊子，大哥念在他们劳苦功高的份上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要息事宁人，可我忍不了，我用了些不太光彩的手段解决了他们，也因此和呈途股东们发生了些不可调节的纠纷。”

程砚安静的听着，感觉程谕至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，情绪十分稳定，甚至连点语气起伏都没有。那时候的他年纪不大，被程谕至送到了国外念书，一念就是五年，偶尔回来去公司帮忙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，鲜少会知道管理层的事。

“大哥为平息众怒，把我从总部调离去了W市做调研，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伍大武。”

程谕至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讲述着这件事的过往，像是把他自己拼接完整的给程砚看，程砚听着他缺失的这些年里，有关程谕至的点滴经历，眼底是他自己没有发觉的熠熠星光。

直到话音落了，程谕至有些疲倦的揉了下额头，敛去那层慑人威势，恢复到往日的淡雅里。“别妄图把我想的很好，阿砚，如你所见，我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，对二哥仁慈，我做不到。”

程砚摇着头，不肯听程谕至的自我贬低，二人相对沉默了片刻，程砚突然起身去书桌上拿了个木制腕托回来，重新跪好双手奉着。“先生，是我不对，我不该私自调查您，您fa我吧。”

补字afd

午饭过后，程砚回屋换浴袍，对着镜子观察了下pi（丨）股，还是红彤彤的没褪下去，故意磨蹭了好一会儿，这才穿了件松垮的泳裤出门。

室外温泉放好了水，程砚过去的时候，其他三人都已经各自挑好了池子泡着，由于他们来的仓促，一时间只够清理好三个泡池，水温也设置在三个档上。

程圳坤挑的是最凉快的池子，水温不到四十。

程谕硕是典型的老干部作风，非要在最热的里面修身养性，水温高达四十五度。

而程谕至则居中选了个四十二度的，正在池子里假寐。

程砚尴尬的站在当中，一番思索抬腿往程圳坤那儿去，刚迈一步，闭目养神的人幽幽开口。“你刚挨完打，适合泡点热汤活血化瘀。”

程圳坤瞪大双眼，从池子里站起来观察。“砚砚你又被三哥揍了啊！”

程砚恨不得缝上程圳坤的嘴，瞪了他一眼转身往程谕硕那儿去，谁知他家主子全然不给面子，手掌一立阻人动作。“别过来，我只能和仲岐共（丨）浴，你要是一脚迈下来，你主子没法跟家里人交代。”

……

程砚驻足顿首，突然意识到，他好像被耍了。

片刻后，程谕至在看到程砚脸色不定后，实在忍无可忍的笑出了声，他这一笑，程谕硕和程圳坤也不再憋着，跟着大笑起来，程砚气的脑袋发蒙，几步跳进程圳坤的池子里，捧了把温泉水往程圳坤脑袋上扬。

被泼了满脸水，程圳坤一边躲着一边反击。“你就会欺负我！你就有能耐欺负我！三哥让逗你的，你怎么不去泼他！”

二人很快打作一团，程谕至的目光却骤然一紧。

披着棉质浴袍的男人，被水浇了身，浴袍紧紧贴在皮（丨）rou，勾勒出完美曲线，宽厚结实的肩头，细腰窄胯，两条大腿修长，tun（丨）形饱满，常年健身的肌肉恰到好处，寸寸都是一副绝美景象。

程砚正玩在兴头上，回身间隙和对上程谕至带着侵（丨）略意味的目光，下意识的顿住，紧接着被逮到机会的程圳坤一个扫腿把人扑进池子里，溅起一地水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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